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資本把反恐當做盤算“私利”的籌碼,有效開展國際反恐合作才是應對問題的唯一辦法
2015年,“伊斯蘭國”等恐怖組織制造各類恐怖襲擊事件?缒陼r刻,全球多地出于對恐怖威脅的擔心,取消了傳統(tǒng)迎接新年活動。
“世界沒有能免遭恐怖襲擊的避風港”,這是英國《金融時報》在去年11月巴黎襲擊事件發(fā)生后發(fā)表的一篇評論文章的標題。過去一年,恐怖主義的全球蔓延讓更多人意識到,反恐是當今時代各國面臨的一項集體考驗。
日前,量子對沖基金創(chuàng)始人喬治·索羅斯撰文闡述了恐怖主義帶來的“第二重威脅”:它導致人們偏離了理性思考,進而偏離了理性行動。事實上,從“9·11”事件后美國打響反恐戰(zhàn)爭以來,這“第二重威脅”已經實實在在有所顯現(xiàn)。
一方面,一些國家盡管始終高舉反恐大旗,但對于恐怖主義產生的根源缺乏全面把握。有學者指出,極端組織“伊斯蘭國”是中東政治困局中的冰山一角,各國如果單純瞄準露出水面的那一角,任憑冰山主體藏在水下,就難以根除該地區(qū)恐怖主義威脅。進入21世紀以來,從伊拉克戰(zhàn)爭到西亞北非動蕩,中東地區(qū)多國出現(xiàn)政治失序、安全真空,給恐怖組織“野蠻生長”提供了空間。與此同時,動蕩國家經濟社會問題進一步加劇,導致大量年輕人失業(yè),恐怖組織所提供的極端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吸引力”不斷上升。西方國家一直以來對中東國家實施“民主改造”,甚至強力推動政權更迭。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授杰弗里·薩克斯指出,西方國家總是不斷追問中東地區(qū)為何不能實現(xiàn)自治,但這種發(fā)問欠缺基本的自省……正是因為美國和歐洲從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以來不斷出臺的干預政策,(中東)地區(qū)的政治秩序才遲遲沒有建立起來。
另一方面,一些國家在反恐過程中夾雜“私貨”,有時甚至以“反恐”為工具,希望借此收獲“額外利益”,導致國際反恐遲遲沒有形成合力。扶植代理人、謀求勢力范圍、攫取資源、牽制戰(zhàn)略競爭者……一位美國學者不久前做出的反思很能說明問題:當身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俄羅斯反對美國在敘利亞推翻巴沙爾政權時,華盛頓就不應該再執(zhí)意堅持該目標,這樣安理會在打擊“伊斯蘭國”方面就能發(fā)揮更大作用。當前不僅有恐怖分子從敘利亞戰(zhàn)場滲透到歐美,極端主義思想也在蔓延。事實表明,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資本把反恐當做盤算“私利”的籌碼,有效開展國際反恐合作才是應對問題的理性選擇。
2015年10月,歷史學家尼爾·弗格森就世界面臨的恐怖主義威脅寫道:“在整個短期和平期間,我一直隱隱約約地懷疑陀思妥耶夫斯基筆下的群魔還會回來。”時間的腳步邁入2016年,各國唯有拿出更為有力的行動、更加緊密的合作,才能真正驅散恐怖主義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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